陆任逸

找工作呢

围绕本命圆规运动。【合子语】

手里有车,需要私聊。

呜呼哀哉

李淳风×降妖师(男)


耽美向,不喜勿入。


风伯视角,一切的开端。

懵逼补全。






风伯很风流,或者说是特别花心。在漫长的时光中,他与许多人上演过悲欢离合喜怒哀乐的大戏,然后在曲终人散的时候挥挥手,去赴下一场演出。


可在戏里呆久了总是会累的,尤其是他从良归了雨师之后更是不敢越雷池一步。只好闲来无事看看话本逛逛街,最后更是干脆归到那新来的小降妖师手下去,为马前卒——没办法,他着实闲不下来。


京都风景独好,尤其是美人众多,话本子也格外地有意思。风伯白日去街上逛,喝喝舞乐坊的酒,晚上回去指导指导降妖师的术法。偶尔跟降妖师去出个任务,小日子过得甚美。但时间一长,他又觉得无趣起来,便忍不住想寻摸点好玩的东西。身边最有意思的,他挑挑拣拣,就瞅见了降妖师。


降妖师有个喜欢的人。


风伯许久以前就知道了这个事儿,但一直没放在心上,这会儿无聊了,终于准备把这事儿拿出来捋一捋头绪,自己好瞧个热闹。


于是他在书房铺开纸张,磨好墨,提笔写下了题目。


《八一八降妖师的暗恋历程》


一、降妖师到底是什么时候起了这么个心思的?


除了团子,降妖师的第一个妖灵就是风伯自己。至于喜欢,风伯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九月二十三号,降妖司集体秋游,自己没跟着,找雨师去了。回来就发现这小子脸有点红还视线游移,时不时地捻一下手指,愣了一晚上才回过神来。并对当天的事情闭口不谈。


答:九月二十三日。


二、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风伯跑去河伯那儿抢了几坛酒,转头找了许俊搓了一顿。百年佳酿灌下去,酒量再好的人也醉过去。许俊这种大嘴巴子更是有问必答。风伯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从天南侃到海北,终于到了正题。


“哦……那天……”许俊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那小子钓鱼的时候好像跌进水里了,还是掌司大人把他捞上来的。”


答:钓鱼落水。


三、降妖师喜欢谁?


风伯本来以为这是个很容易的事情。毕竟司里只有那么几个姑娘,永宁、秦来和叶执律。


永宁,公主殿下。喜欢装大人,实则小姑娘,喜欢甜食和粉嫩好看的东西,胆子不小,很有担当。脸算是娇俏可爱。综合起来,八分吧。


秦来,秦地巫女。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大姐姐类型很会照顾人,也很有女人味,但是……风伯想了想,觉得她和降妖师呆在一起妥妥的更像姐弟。所以,六分。


叶执律,叶千雪。风伯一想到这位就觉得头痛,初见自己喊打喊杀的样子着实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温柔曼妙,凶得要命,但也说不准降妖师就喜欢这一款?风伯考虑了一下,在后面写了个七分(待定)。


恰好河伯邀他吃酒,风伯欢欢喜喜地放下纸笔就飞出去了。调查也就断在了这里。


降妖师是在傍晚回来的,衣服皱巴巴的,整个人都疲惫不堪。 


他主动担了定西镇的事儿,负责帮那些已经死去的魂灵归乡。有阿渺姑娘的放行,差事做得还算顺利。只是不少魂灵都不肯接受事实,冲动起来难免要做过一场才肯听话。


降妖师经过那场大战长进了不少,把人打趴下不难,怎么把人打趴下又不伤到才是重点。好不容易把人撂倒,还要苦口婆心的劝。


永宁也来过一次,直接气得抽鞭子。转头对秦来吐槽,这师弟性子也太好了些,明明遇到无理取闹的还陪着笑脸。殊不知降妖师也憋着火,有几个刺头是真烦人,逼着人给他们个下马威。实在把泥人惹出了火性,降妖师也就回来搬救兵了。


“扫晴娘,你见到风伯了吗?”降妖师说着,递过去一盘透花糍。扫晴娘欢欢喜喜接过去,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塞给了边上的条条:“咳咳,神灵大人才不爱吃这种东西!”看到降妖师又赶紧辩解,“当然,我……我不是说礼物不好,我很喜欢的!”


条条在边上嘟囔:“明明就很喜欢嘛,每次都吃干净还不给我留。”


“条条!”扫晴娘脸红得厉害,她看着微笑的降妖师,觉得面子都丢光了,“风伯在书房!”说完就抓着条条跑远了,也不知道是去哪儿教训这个小家伙。


降妖师看过戏,匆匆忙忙地赶过去,生怕慢了一步这个不听话的又跑去哪个犄角旮旯玩了。结果风伯不在,桌子倒是乱得不行。他无奈叹了口气,准备收拾收拾桌子,先把师叔留下的课业做了。


这段时间都在外出差,虽说师叔准许他日后再交,可降妖师却还是忍不住自己多努力一些——不想被某个人看低的想法一经出现就在脑海中根深蒂固,和某些不可言说的念头缠绕在一起,只待某一日结出苦涩或甜蜜的果实。


桌子上大多是白纸,只有一张写了字,降妖师拿起来,想要放到一旁的书架上收好,却一不小心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这一下子可捅了马蜂窝。降妖师仔仔细细看完,又是生气又是好笑,还有一点不为人知的庆幸。风伯前头大多都猜对了,要是再叫他挖下去,那点小心思怕是瞒不了多久。可那些东西偏偏又是不能让人知道的。虽说妖族一向百无禁忌,风伯也算是其中温和有礼的,对一段感情探根究底在这家伙眼里也许就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可以放在饭桌上调侃,拿出来与旁人分说。其实本来,降妖师也不介意这样子的——假如他喜欢的那个人可以说出来的话。


他的喜欢,不是星星月亮萤火虫那些好看的东西,反而更像种下的姜母或者在地下深埋七年的蝉,见光就要死。降妖师就抱着那么一点对光的期望,一边怕一边惦记着。犹如死刑犯等待着铡刀落下。


降妖师气过也就罢了,安安静静地做着功课,想等风伯回来与他好好谈一谈,重点还是沙漠蜃楼那边,怎地都不能让他再逃班了。


风伯傍晚才醉醺醺地回来,晃晃悠悠地直奔书房,想记下从河伯那里听来的八卦:鲛人家和降妖师聊得来的漂亮小姑娘。屋里没有亮灯,风伯自然也不需要这个,他脚不沾地地飘过去,带飞了几张规规整整放在书架上的草纸。一个黑影正端坐在桌子前,是降妖师。


风伯醉得厉害,他笑着,嘴角勾起,矜持又自傲:“大人怎么黑灯瞎火的坐在这里?”降妖师不理他,自顾自地整理着刚做完的功课。风伯心里其实有些窥了别人隐私的不好意思,可降妖师这样子却又叫他觉得没意思极了,那一点愧疚便随风散去了,只留下十成十的恶意和好奇。


“大人应该看到了我写的东西。”他得意洋洋地说到,“怎么?哪里不对吗?”他并非是在问,反而是在陈述些事实:“当然是不对的。您喜欢的……”他拉长了话,窥着降妖师的神色,心满意足地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并不是纸上这些人才对。”


“鲛人家的小姑娘?”风伯看的清楚,降妖师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不不不……要比这更严重。严重到连那个狂放不羁的路天凌都觉得这事儿这情是无可救药罪不可赦的。否则怎么能让您这么紧张呢。”


风伯越发地开心了,他有种自己已经摸到了真相边缘的愉悦感,酒精麻痹了他的头脑,他没有看见降妖师握紧纸张,青筋暴起的手。


“比人妖之间的差距悬殊更夸张的事情不多。而你见的人又太少,不是姑娘,但又让你觉得罪孽深重……”风伯鼓了鼓掌,“大人可真是胆大包天,头一次就挑上了最难的那个,你可亲可敬的师叔,掌司大人……”


“够了!”降妖师的拳头比他的话来得更快,风伯被迫闭上嘴匆忙躲开凌厉的掌风,降妖师发怒了,气得厉害。风伯被激出了一身冷汗,彻底从那醉醺醺里醒了过来,可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补救,降妖师便转身离开了。以风伯的眼力,还能看见他自己掐红的指尖。


这下可搞砸了。风伯有些头痛,他发誓,他从没有过这般羞辱降妖师的心思。把对方不可告人的感情挑出来,还用那种玩笑的语气,他再恶劣也没想过要做这样的事。他确确实实地,对降妖师的故作老成和过分心软有一点戏谑,但绝没有到这个程度,尤其是他已经在心里把降妖师当做朋友之后。这样过分……风伯摸着自己的扇子,觉得要是不躲那一拳,两人说不定还能好和解些。


团子从窗户外面蹦进来,它在大战中解除了封印,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离开。凶兽瞪了一眼风伯,声音还是刻意维持着当年的软绵绵:“赶紧把人哄好,不然一口吞了你。”


护犊子的来了,风伯苦笑。他摸了摸鼻子,只觉得自己性命堪忧,不知道怎地才能将功赎罪求得辟邪大人放过了。

评论

热度(19)